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頓了頓，他又加了一句：&ldo;你吃了她的零食，就不要跟她計較了。&rdo;
聶清舟愣了愣，看著夏延一瘸一拐，匆匆走進小賣部的背影，不禁莞爾。
晚自習結束之後，夏儀像往常一樣向偏遠的停車棚走去。像往常一樣，聶清舟已經把車推出來，靠著車在燈光下翻書。
聶清舟好像很喜歡看書，期中考試之前他看的都是教輔，而現在他的手裡經常出現一些她沒聽過的，奇怪的書，比如現在在他手裡的這本《異端的權利》。他左手壓在右肘之下，右手拿著那本貼了學校圖書館標籤的書，靈活地靠拇指和小指翻頁，神情專注。他的手指開度很大，其實很適合彈鋼琴。
這樣的聶清舟看起來有點陌生。
最近他有點奇怪，好像在生她的氣，但她不知道為什麼。
夏儀走近了，聶清舟就從書本里抬起頭來，笑道：&ldo;來啦，快過來!&rdo;
她不明所以，向他走了幾步。
&ldo;伸出手來。&rdo;他說道。
她如他所說，向他伸出手。
聶清舟將那被壓在右肘之下的左手抽出來，放在夏儀的手心，他的手指因為一直被壓著的原因有點泛白，但是非常溫暖。
他的手指散開，四支棒棒糖就落進了夏儀的手裡，清一色的棕色包裝可樂味。
&ldo;奶奶感謝我接小延放學，給了我一大包零食。為了感謝你把這個工作機會讓給我，我來跟你分個贓。&rdo;
聶清舟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，一邊說一邊把書收起來，狡黠地說道：&ldo;不過主要功勞還是我的，你也就這些吧。&rdo;
夏儀低頭看著手心裡的糖，再抬頭看向聶清舟，她的眼睛裡有一些驚訝。聶清舟滿臉輕鬆地騎上車，笑道：&ldo;走吧。&rdo;
夏儀想，聶清舟好像恢復如初了，他好像不生氣了。
已經是深秋，只要有風吹過樹上的葉子就掉得跟下雨似的。聶清舟和夏儀一前一後在落葉的公路上騎行，聶清舟深深吸了一口氣，說道：&ldo;其實我就是前幾天，聽到你說我考第一不正常，心裡有點不舒服。&rdo;
夏儀望向他，聶清舟校服外套里露出衛衣藏青色的帽子，還有一段白皙的脖頸。光影明暗中他說：&ldo;但我自己也認真想了想，其實覺得沒有什麼必要生氣。所有人都會這麼想嘛，畢竟一下子進步這麼多，從一千名到第一名，確實不正常。&rdo;
夏儀在這一瞬間仿佛抓到了聶清舟不開心的原因，但是又不是非常明白。她說：&ldo;但你已經做到了。&rdo;
聶清舟仿佛怔了怔，他突然剎車，腳踩在地上停在路邊。夏儀一時沒反應過來，騎得超出他一大截後才停下車，回頭看向聶清舟。
&ldo;你這是什麼意思?&rdo;聶清舟望著夏儀，他的眼裡映著路燈的光芒，好像和她一樣迷惑。
&ldo;我是說，你做到了很難的事情。&rdo;她說得很認真。
&ldo;所以……你不覺得是我作弊才考到年級第一的嗎?&rdo;
聶清舟注視著夏儀那漆黑的雙眸，她好像怔了怔，眼睛微微睜大了。
&ldo;我沒這麼覺得。&rdo;她說。
聶清舟追問：&ldo;為什麼呢?你不是也說這種進步不正常嗎?&rdo;
&ldo;這種事情確實不正常，但是你作弊更不正常。進步有發生的可能，你作弊，我不覺得有發生的可能。&rdo;
夏儀難得這樣話多，頓了頓，她繼續說：&ldo;而且你說過的，要進實驗班。&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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