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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到今天,他在酒吧接到一串陌生號碼的來電。對方的聲音聽起來極度痛苦,哭哭啼啼,哼唧了好一陣才勉強拼出一句話「快回家,你弟弟被下/藥了,是儲行舟。」
陳慈愣了一瞬,隔一陣兒才醒悟「弟弟」指的是瞿藻。他忙不迭開車往家裡趕,結果在馬路中央踩下急剎,救下躺在那裡的儲行舟的昔日情人小郝,將他交給在附近巡邏的警察。
小郝滿身都是傷,哀怨地痛吟著,像個面目猙獰的鬼。陳慈快步回到自己的車上,機械地點火、駕駛,他的手指、鞋底連通方向盤上都沾著斑駁的血跡。一股涼意從心底泛出,催促他不斷加速超車,枉顧所有交通規則,一路飛奔回家。
所幸瞿藻的身上沒傷,陳慈進門的時候,他正躺在客廳的瓷磚上蠕動身體,神志不清不楚,依稀喚著他的名字。
「陳慈,哥哥……哥哥,幫我,救我,救救我……」
瞿藻瘦弱,皮膚白得恰如初生的月,如今月亮變得滾燙,簌簌落下雨滴。
面對躺在地上、大汗淋漓的瞿藻,陳慈慌亂地不敢靠近,顧不得教訓將他變成這樣的惡魔,他只覺得窘迫,歸根究底,瞿藻是因為他才變成這個樣子的。
瞿藻已經出面幫他爭取了多次約會,這次八成也是見他成日惶惶,所以才主動找到儲行舟的。
怎知儲行舟竟然禽獸至此,連未成年都不放過。
瞿藻全身的皮膚都紅透了,冰涼的瓷磚化作一口巨大的蒸鍋,將他合衣放在上面加熱,眼見著就要窒息。
陳慈打起精神,握著他的腿彎兒,將他抱到側臥的小床上。起身時稍有吃力,初見時還是個青澀的小伙子,如今被他餵得結實了些,體重竟比他還重。之後刪了一段我認為沒問題,審核員認為有問題,反反覆覆鎖了七八遍也改了七八遍的一段,留在評論里了。
過了不久,床上的少年終於陷入昏迷。
畢竟是開酒吧的,陳慈也見證過各種藥物的效用,尤其是盯夜場,三天兩頭地就要報警送醫,對於各種藥物的藥效和症狀也有所了解。不然他就不會專門在女性衛生間裡分別放置求救鈴和諮詢鈴,還設置了各種「暗號」,方便即時提供幫助。
只是陳慈判斷不出瞿藻攝入的藥物的劑量,所以只好先用最直接有效的一些辦法,幫他降溫並穩定心跳。
然而過了不久,瞿藻還是醒了,迷濛著眼睛盯著他,又在跟他求好。才剛下降的體溫隨著此刻少年體內不正常的渴望,又逐漸飆升。
頃刻間,瞿藻又紅成了一顆熟蝦,躬著後背,夾著被子,痛苦地磨蹭著。平時服帖又規整的短髮在枕頭上來回浮動,像生長在幽冥的海底的水草。
少年像是恢復了些許的意識,卻仍是迷茫,無助地哭泣著,詢問他,哥哥,我到底怎麼了,我怎麼會這樣?
瞿藻問他,「我會不會死,我難受得就要死了!」
陳慈自然明白瞿藻是什麼意思,可那畢竟是他的家人,乖巧地叫他一聲哥哥的「弟弟」。他實在是無計可施……
踟躕的功夫,瞿藻已經攀到他的懷中,滾燙的臉頰埋在他的肚子上,悶悶地向他求饒。
仿佛,仿佛他此刻的不成全是最無情的殘忍,就要將這個瀕臨絕境的少年推向深淵。
也是陳慈還是妥協了,對瞿藻,也對他自己。
溫柔的海浪終是包裹著孤勇矗立於海底的水草,波瀾蕩漾,水沫漂浮,從海底升起的無形的氣浪包裹上墨綠的水草,水流繞著植葉形成旋渦,由下至上不斷滾涌。
起先瞿藻無力地靠在陳慈的胸膛上,後又借一陣力,嘴唇覆蓋陳慈的下巴上輕吻,復又微微啟唇,連通上面微刺的鬍渣一起吞入口中,發出一連串的響。
陳慈一驚,手上繁忙的動作都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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