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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很遲疑地把擋著臉的手放下來，發現有一個人蹲在她眼前看著她。
眼睛黑漆漆的，很熟悉。是李譚。
「該，訓，練，了。」一件籃球服拍在了她的身上，她聽見那個人一個字一個字地說。
當她在球場抱起球的時候，她還覺得自己剛剛像做了一場夢一樣。除了身上的籃球服有些不合身，某些地方有些酸疼以外，其他的都和往常一樣。
天還沒有很黑，球場外起鬨聲歡呼聲一如既往，那些路過的同學嘻嘻哈哈地打鬧著，無憂無慮。
她打球打得比以往更爛，今天早上好歹還進了一半，現在能進一個就謝天謝地了。
李譚一聲不吭，一遍一遍地給關塗做著示範。每一次動作都很完美，像一份精確到極致的藝術。
關塗開始還沉浸在一陣難言的悲痛里，之後是對李譚的歉意，再之後，她腦海里什麼也不想，只剩一個籃框，一個籃球，一個動作。
等她連投中十球的時候，她才發現天已經黑了，籃球場外的路燈亮了起來。
李譚在一旁的長凳上仰著頭喝水，見她停下來，給她扔了一瓶飲料。
關塗擰開飲料蓋，一口氣把整一瓶灌了下去，覺得通身舒暢。
她很想跟李譚解釋下自己的遭遇，訴說一下自己的心情，也很想問李譚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，又是怎麼一個人把那些人趕跑的。
但這些話最終被她咽了下去，倒是問了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。
「你覺得我能打好麼？」
「可，以。」李譚一個字一個字地說。
第10章 插pter10
小田之後就沒來上學了，聽說是生病了在家休養，大約是很嚴重。關塗瞥見過來找班主任請假的小田爸爸，他的臉上滿是焦慮和擔憂。
他見到關塗點了點頭，就著急著走掉了。
小田，應該沒有對誰說過吧。關塗無意識地撥弄著手上的籃球。
她估計會很自責吧，雖然最後我並沒有受到什麼損失。對著球場上的籃框，關塗微微曲著手臂，輕輕一擲。
籃球從球框中落下來。我該去看她麼。
公主換了另外一個矮矮小小的女生來演，雖然沒有小田那麼可愛，但演得很認真，不多時就趕上了其他人的進度。
只是她不會特地穿漂亮的裙子，拭上粉底，抹上口紅。
但大家並不在乎這件事情，只期待著演出的時候能在眾班級中一鳴驚人。
畢竟，別的不說，他們可是有李譚呀。
萬眾期待的王子面無表情地看著沉睡的公主。
「醒，來，吧，我，的，公，主。」
……
班級晚會那天，等她們上場的時候，全場的歡呼聲都要把房頂給掀塌了。
關塗班上的參加表演的人都緊張到發起抖來，關塗反應向來遲鈍，演完自己的戲份就沒什麼心理壓力地透過台布往台下看。
坐在前排的那人，關塗眼睛不自覺瞪圓了。
那個人穿著她們學校的校服，不耐煩地把衣服卷到手肘上，撐著下巴看著舞台方向——是龍二。
她為什麼會在這裡？關塗不自覺地後退一步，然後驚愕地發現她旁邊的坐著的人赫然是小田。
是被威脅了嗎？還是？小田穿著校服，頭髮散下來頭垂得低低的，完全淹沒在人群之中。
不知為何關塗突然覺得背後發冷，她發現龍二的眼睛一直看著舞台，不，舞台的上方。
場上正演到王子剛喚醒公主，向她表白那一幕。
「是，我，救，了，你，我，可，愛，的，公，主。」
舞台的正上方是一盞巨大的水晶燈，正正好好懸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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