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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在客廳等她，跑到房間裡接起。
聊了大概半個小時，方老師後面會把已經弄好的教學文件和教案發到她郵箱，每個班級的授課進度也一併標好。
許縈感激說了幾聲謝謝。
若是交接沒做好，她到學校可能跟無頭蒼蠅一樣不知所措。
掛完電話，她從房間裡出來。
沒在客廳發現人，沈長伽在飯桌上說過要再去單位一趟，審核的材料沒拿完，不知道徐硯程和許質去哪了。
越過客廳，她隱隱聽到走廊有交談聲，走近。
許質不知道和徐硯程在聊什麼，聲音被玻璃隔掉一大半。
從她的角度看去，許質抽著煙，狀態像老了十歲一樣，眼神滄桑地望著遠方，吐了口煙，接著說。
徐硯程站在許質旁邊，認真地側眸傾聽，搭在欄杆的手裡夾著一根煙，燒出一大截菸蒂，他沒有注意到，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。
許縈拉開門，探著腦袋，故意板著臉說：&ldo;爸，你這是帶壞人啊，徐醫生來我們家陪你喝酒，現在還要陪你抽菸。&rdo;
許質被打斷，也不惱，看了眼胳膊肘往外拐的閨女，哼聲說：&ldo;這根煙是你姑爺給我遞的。&rdo;
許縈目光落在徐硯程完美無瑕的俊臉上，遲疑幾秒，準備反駁許質是在撒謊。
徐硯程抬手摸了摸鼻子，認錯：&ldo;是我給爸遞的，說我，不怪爸。&rdo;
許縈：&ldo;你?&rdo;
許質怕被連累，馬上替自己找補：&ldo;是啊，爸不抽這個牌子的，你看。&rdo;
他指著菸頭上的logo，見許縈還在猶豫，忙說：&ldo;你肖伯伯找我下棋，我先走了。你們走前別忘記拿土特產。&rdo;
看著父親的背影，怎麼感覺像落荒而逃?
許縈看向徐硯程，他摁滅煙，&ldo;我認罰。&rdo;
&ldo;搞得你們才像爺倆。&rdo;許縈說，&ldo;一個給一個打掩護。&rdo;
徐硯程笑而不語，領了這句數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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