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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目光非常地一言難盡。
那表情過於無語，顏菲當晚躺在床上還忍不住笑了好久。
轉眼就到了除夕。
大年三十團圓夜，家家戶戶都熱鬧非凡，顏菲算了下帳，發現自己今年收穫頗豐，決定犒賞自己，花兩百多塊買了一隻龍蝦，窩在她的出租屋裡一邊吃龍蝦一邊看春晚。
趙思靜發視頻過來，給她看她媽做的一桌子美味佳肴，還不忘吐槽，&ldo;讓你回來你不回，偏生要留在雲城過年，你看你一個人孤零零的慘不慘？&rdo;
顏菲翻了個白眼，&ldo;回雲城不要錢啊？&rdo;
光是往返的機票就得兩千多，她一個身背貸款的，一分一毛都顯得尤為珍貴。
&ldo;爸不是說機票給你報銷？&rdo;
&ldo;得了，舅舅掙錢難道不辛苦嗎？回來只能住一晚上，浪費那機票錢幹嘛？等我明年還完貸款，我就回去看舅舅和舅媽。&rdo;
&ldo;菲菲啊，你別太辛苦了，該休息還是得休息。&rdo;一個圍著圍裙的中年女人出現在鏡頭裡，圓臉，微胖，看顏菲的目光很柔軟。
顏菲笑了笑說：&ldo;我知道的，謝謝舅媽，舅舅呢？&rdo;
&ldo;在廁所呢。&rdo;
這話剛落下，顏菲就聽到了她舅舅粗厚的聲音，&ldo;是菲菲嗎？&rdo;
顏菲&ldo;哎&rdo;了一聲，&ldo;舅舅，新年快樂！&rdo;
因為這通視頻，屋裡熱鬧了一會兒，顏菲隔著屏幕給兩位長輩拜年，又叮囑趙思靜回來上學的時候提前跟她說，她好騰出時間去接她，這才掛了電話。
人聲遠去，屋裡只剩下電視的聲音，有點鬧又有點靜。
桌上的龍蝦只剩下幾隻小腿，顏菲悶頭把小腿解決完後躺在沙發上繼續看春晚，春晚每年都有，但今年的春晚，好像格外沒意思。
她看著看著就完全失了興致，乾脆穿上衣服鞋子出門。
很多年前，每年除夕，零點前後，南瑜的人民廣場都會放煙花慶祝，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，人民廣場在三中附近，顏菲回南瑜後，還是第一次來這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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