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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字庫貯糧有關的事情，已經有些眉目了。
&ldo;弄些吃的來，清淡些。&rdo;
&ldo;是。&rdo;
海岩還是去把廚房溫著的紅鴛麥粥拿給了周臨淵。
周臨淵用勺子舀著吃的，這粥也不全然像粥，不知裡頭加了什麼，清甜不膩，味道濃香，吃起來還有些嚼勁。不管是當小食吃，還是當夜裡墊肚子的宵夜，都很合適。
一罐粥見底，海岩過來看燭火時，順手就要帶走罐子拿去清洗。
周臨淵忽見紅釉罐身上貼著的字條，便說：&ldo;先放著。&rdo;
海岩放了罐子退出去。
周臨淵拿起罐子，撕下紅色小字條。
罐子拿到手時他就看見字了，寫的就是&ldo;紅鴛麥粥&rdo;幾個字，只不過……在燈下瞧著，這字有幾分奇怪，不像尋常墨跡。
他用指腹摸上去，指腹立刻就黑了，聞了聞味兒，的確不是墨黑。
周臨淵捻了捻指腹，皺眉低語：&ldo;是炭……&rdo;
她用炭筆寫字。
窮家小娘子用炭筆畫眉倒是聽說過，但是用炭寫字的，他卻沒有見過。
那四個字，雖然算不上出挑，卻很秀氣，寫的也算老道。
即便是沒有好好練過，也是練過多年才能練出來。
筆墨紙硯都買不起，還能堅持練字，縱然練得不好。
也算有恆心，有毅力了。
周臨淵喊了海岩進來，把罐子收了。
海岩卻拿不準，這罐子怎麼處理，他便問：&ldo;三爺，同瓦罐一樣，扔了麼?&rdo;
彩釉的罐子，在周家屢見不鮮，縱是下人用的物件里也有紅釉的。
不過對她來說，卻非易得之物吧。
周臨淵瞧著那炭筆寫出來的字，淡聲說：&ldo;洗乾淨了，下次還回去。&rdo;
海岩應了一聲，連忙把罐子拿去了廚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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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臨淵早起去了一趟內院，陪陳嬤嬤用早膳。
陳嬤嬤吃完之後，漱口擦完嘴，提醒他：&ldo;三爺，過幾日就是老夫人的壽宴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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