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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宿辰看兩眼小時，又趕忙擺頭回晏塵時，&ldo;九皇弟的東西自然都是好的，我怎敢嫌棄。&rdo;
婁無衣沒吭聲，瞥了一眼以離，以離立馬懂事的出門去取衣服，走了兩三步，他驚覺回神，我怎麼就看懂王爺的眼神了呢?
難不成我也是個聰明人?這……嗯極好極好。
以離動作很快，晏宿辰堪堪趕在早課前換好衣服，顧及五皇子素來內斂，他挑的是晏塵時最不喜的褐紅長袍，顏色像是黏稠風乾的血，又壓抑又窒息。
倒是沒料想這顏色竟是極其襯晏宿辰，和他平日裡的褐色系衣袍相比，褐紅叫他多了些穩重，沒那麼怯懦，衣襟銀絲滾邊，更是矜貴十分。
&ldo;五皇兄穿這衣服可真好看。&rdo;晏塵時夸的真心實意。
婁無衣瞥了一眼沒評價，目光放回晏塵時身上，&ldo;學正要檢查昨日的課業，殿下可寫完帶來了?&rdo;
&ldo;當然。&rdo;九皇子驕傲的仰著臉，&ldo;殿下每日都很認真學習哦。&rdo;
小時窩在他懷裡，仿佛明白在課室里不能叫喚，便隻眼睛亮亮的看著婁無衣點點腦袋，像是要給他作證似的。
婁無衣配合道，&ldo;殿下真厲害。&rdo;
雖然九皇子很驕傲的表示自己寫完作業，但是學正在檢查之後，還是不出所料的說道，&ldo;九殿下，跟太子殿下商量商量，下次把字寫丑一點。&rdo;
九皇子順口就接，&ldo;好嘞……誒?學正你說什麼呀?&rdo;
殿下聽不懂，這是殿下的作業，跟皇兄有什麼關係。九皇子彎著眼睛，笑得天真無辜。
陳學正捋了捋鬍子，同樣笑容可掬，&ldo;九殿下聽不懂沒事，太子殿下會明白。&rdo;
等學正去檢查下一個人，九皇子立馬轉身對婁無衣保證，&ldo;姐姐，你別聽學正胡說八道，這可都是我寫的。&rdo;
他表情緊繃，可以說非常認真，若是忽略小殿下因為緊張而瘋狂眨眼的動作，可信度也許更高。
婁無衣心裡看穿，表面上還得順著他說，&ldo;好，不聽不聽，都是殿下寫的。&rdo;
他這才放下心來，把小時放在桌上，一人一寵頭抵頭的在紙上寫寫畫畫，學正講課，走來走去繞了一圈教室，九皇子頭都不抬。
換做太子在這裡，好歹學正過來，他還會拍拍九皇子示意收斂點，但婁無衣可不管，隨著他玩鬧，縱容得很。
等到課上半截，學正突然布置任務，要求三人分組完成，九皇子如夢初醒，思索片刻，左看看右看看，舉手提問，&ldo;學正，可以算上小時嗎?&rdo;
桌上的狗叼著筆，正在賣力畫畫，前胸處沾了些墨汁，隨著動作暈染開，屈指可數的幾處白毛，變得更少。
陳學正很樂意解決學生的提問，即便有時候問題過於離譜，&ldo;九殿下，若是它會說人話，想來應是可以的。&rdo;
&ldo;它會。&rdo;九皇子自信點頭。
婁無衣心裡冒出不好的預感，果然，下一秒聽見響徹上舍課室的&ldo;啊嗚&rdo;。
陳學正笑意僵持，&ldo;九殿下不如告訴老臣，它說的什麼?&rdo;
&ldo;阿無，啊嗚，&rdo;九皇子扭頭看向婁無衣，&ldo;就是姐姐的小名哦。&rdo;
陳學正和婁無衣頓時對視，她清晰看到陳學正的表情仿佛在說&ldo;王爺真是辛苦了能容九殿下這麼胡鬧為了湊人數連這種胡話也說&rdo;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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