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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若筠還以為是林君又折了回來,卻見來人仍是周沉。他未帶那幾個侍從,正背對著她,關著二門。
「你有完沒完了?」沈若筠放下杯盞怒喝他,「你家三郎又不見了麼?」
「我呆一會兒就走。」
沈若筠在心裡罵他有疾:「你覺得這合適麼?」
周沉不說話,自顧自在剛剛周季坐的位置坐下了。
「這是我弟弟訂的地方,有什麼不合適的。」
沈若筠疑心他吃錯了什麼藥:「不是說君子不立於危牆,怎麼,剛剛說過的話,周二郎自己不記得了?」
周沉沒說話,只從上到下將她掃視一圈,意義不明而喻:她於他而言,還算不上危牆。
沈若筠站起身,將自己的花燈與斗篷拿到一處,打算離開此地。只離開前,又看著周沉道:「既你在此,我也有一事想要與你說明白,你們周家瞧我十分可怖,其實我看你們,也是一樣的。」
周沉神色不變,自己拿了乾淨的酒杯倒了琬醑,略嘗了嘗,語調不徐不疾,「聽說,你們在收硼砂?」
若不是看見沈若筠嘴角微動了下,他還以為她一點也不在意。
周沉肆意打量她,以前的片段便閃進腦袋裡。她在女學裡摔得形容狼狽,卻能反將他一軍;上元夜裡與趙玉屏在一處,被燈火一襯,是個玉雪可愛的小女孩,回去那晚,他便難以入眠,覺得自己在女學逼她太甚。
六年未見,再見時已初初長成,容貌還在其次,周身意韻令人難以忽視。宮宴那日,她坐在太后身側,整個人像是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澤,引得他都多看幾眼,更遑論一直心心念念記掛沈家二娘的弟弟。
她的厲害周沉以前就領教過,今日離得近些,才能看出她眼下有淚痕,既在如此情境,說話卻還是這樣的直白,可見是個要強的人。
周沉笑了笑,和這樣的人吵架,就遠不如看她低頭來得有意思。
沈若筠的唇色泛白,在心裡搞不明白這人是不是靠不要臉考的探花。
周家咬著硼砂咬了一臘月都不曾鬆口,她並不是很信有什麼商量餘地。
「那你賣麼?」
沈若筠猶豫片刻,還是問他。
琬醑色澤清冽,醇馥幽郁,飲後滿口生香,回味悠長,不愧是樊樓的招牌。
周沉又倒了一杯,面帶古怪笑容對沈若筠道,「坐下聊。」
沈若筠見他並無誠意,自開門離開。等推開門,卻又是一驚,二門外正站著一個妙姿麗人,梳著朝天髻,一雙略顯得狹長的丹鳳眼,唇間點著檀色口脂,不是趙月娘又是誰?
「長帝姬?」
趙月娘見她,也是詫異:「怎會是你?」
沈若筠莫名其妙,趙月娘便無視她,進了雅閣後又去露台逛了一圈,還將沈若筠搭在那處的紅色斗篷扯過來看。
因趙月娘身份特殊,沈若筠還是將門給關上了。
觀她行跡,像是要從這個房間裡再掘地三尺挖出另一個人,沈若筠帶著疑惑用眼神問周沉,周沉不予理會,只自斟自飲。
「我不信剛剛那人是她。」
趙月娘走到周沉身邊:「沉表哥,我不過是想知道你到底是為了誰,推了與香巧的婚事罷了。」
沈若筠自剛剛趙月娘進來找人,便已經猜出了個大概。大約是趙月娘今日上街觀燈,路遇周沉並一女子,那女子極有可能也穿了紅斗篷,遂一路跟了來。周沉發現了,就引她來了樊樓,這個死皮不要臉的貨,估計是打著借自己脫身的主意呢。
他不要臉,可沈若筠卻不想枉自擔上這樣的虛名。
「帝姬。」沈若筠清了清嗓子,無視周沉的眼神中飛來的刀子,「今日……」
周沉放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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