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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改?」趙戟又問。
「絕不。」
趙戟眼神冰冷,吐出兩個字:「杖斃。」
朝臣內一陣騷亂,還不等反應過來,沈逐已領命對身側錦衣衛道:「來人,拖下去杖斃!」
他說完這話,抬眼一看,湯浩嵐正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他。
沈逐一怔。
可身側身著鎖子甲的錦衣衛已上前反手擒了湯清波,拖至金水河畔,挨著伏興學接受刑罰。
趙戟又問湯浩嵐:「升你做修撰,你呢?改不改?」
他言語輕描淡寫,可梟雄威壓以抵,光是看向他的眼睛,湯浩嵐已覺得膽顫心驚,一時失語。
「我……我……」
湯清波怒喝:「浩嵐!莫要丟了我湯家十世清名!」
他話音未落,廷杖已起,阻攔了他的話。
可湯浩嵐開始驚懼,聽了這話,此時倒不怕了,雖然臉色蒼白,卻已視死如歸:「子承父業,臣若為史官,不敢不記,寧死不改。」
趙戟嘆了口氣:「那孤成全你。拖下去吧——」
錦衣衛應聲又抓湯浩嵐,路過沈逐眼前時,湯浩嵐又看他一眼。那一眼神情複雜之極,失望之極。
「踏著人血往上爬是不是如你所願?沈逐,這可是你要的名利場?」湯浩嵐啞著嗓子問他。
質問像是利劍,刺穿沈逐,讓他呆立當場。
一時人群中安靜了下來。
「吏部尚書段至何在?」趙戟問。
段至出列,抱著笏板躬身道:「臣在。」
段至五十來歲,他的兒子、趙淵的好友段寶齋與他極為相似,只是脾性相差甚遠。
「孤沒記錯,那奏疏是吏部聯合都察院、翰林院上的吧?」趙戟問,「你就沒什麼話要說?」
段至躬身道:「彼一時,此一時。國家方略,因地質疑,因時質疑。當時要削藩,現在不一定要削藩。過往之事,過往議。還望……太子明察。」
說完這話,竟俯首跪地請罪。
百官不恥,有人辱罵之。
趙戟緩緩踱步,坐在了舒梁早就為他備好的小凳上。
他盯著騷動的人群,笑問:「當初跟這個湯清波一起上奏疏說要削藩,尤其是要削孤的藩地的……還都有誰?段愛卿可記得?點名出列讓孤瞧瞧?」
段至應了聲是,回頭點名道:「吏部巫偉祺、左鴻寶、翰林院蒯文賦……都察院蔣才捷……」
他每點一人,便有錦衣衛進去拖出一人來。
陸續竟然有三十多人出列。
都察院蔣才捷剛烈,破口大罵:「趙戟你亂臣賊子!段至你卑鄙小人!」
趙戟揉了揉額心:「杖斃。」
金水河畔,杖擊慘叫之聲持續傳來。
鮮血緩緩蜿蜒,落入河水中,照耀著飄渺的宮燈,真染上了幾分波光粼粼的紅金色。
這場刑罰漫長又絕望。
趙戟沒有皺過一次眉頭。
他深知要讓這些士大夫屈膝,比在戰場上讓敵人屈膝難多了。他們的身後的宗族,世家,利益交織,讓這一切更加複雜。
這場靠著棍棒撕碎了士大夫遮羞布的碾壓,終於在內閣首輔耿振國出列躬身稱呼趙戟為「太子殿下」後暫告一段落。
可皇極門前諸位都十分清楚——霸權與文官之間的權力推手在未來還會以人命試探的代價繼續上演。
竊鉤者賊,竊國者侯。
車輪滾滾,總會碾壓死一些螻蟻。
這數十條人命在竊國之爭中,也不過是一個個微不足道的,引不起人憐憫的、無關緊要的數字而已。
十五日後。
偽裝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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