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靴子溫柔細膩地給他穿上,動作小心翼翼到仿佛手裡的是一尊易碎的珍品。
紀星晨停下掙扎,靜靜地看著他的動作。
為什麼他感覺……
紀斯阮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。
作為一個兄長,他會給自己親愛的弟弟穿鞋嗎?
紀星晨不清楚,但他感覺紀斯阮現在對他似乎不是對待弟弟的那種方式態度。
但是哪種方式態度才是正常的他又不知道,只猶豫了一會,搖搖頭,把自己腦海里奇奇怪怪的想法甩出去。
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,紀斯阮已經替他套好了靴子,他傻愣愣地看著紀斯阮,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。
紀斯阮瞬間失笑道:「怎麼了?」
紀星晨咽了口口水,十分僵硬地搖搖頭,「沒、沒事……」
他又忍不住瞄了紀斯阮兩眼,然後移開視線,再然後又看兩眼,又再移開視線,循環往復大概有三四次,最後鼓起勇氣問道:「哥哥,你是不是對我太好了?」
又幫他穿衣服,又幫他套靴子,之前還親手給他做飯。
這實在是對他太好太好了,讓他以為這只是一場美好的夢境,時時刻刻都會被撕裂開來。
「沒有吧。」紀斯阮有些侷促地說道,「你不喜歡嗎?」
他一直都知道,自己自從重生之後就變了許多,心底除了愛意之外,還有很深的愧疚後悔之意,若不是上一世他沒用,紀星晨根本就不會落到那種地步上。
這種愧疚自責幾乎壓垮了他全部的意識。
他無法再想像上輩子紀星晨身死的畫面,那種無助絕望幾乎要將讓他狠狠打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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