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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千棠手上一片濕冷的酒,他緩緩抹在瑾王殿下的臉上,說:「但是我不恨殿下,殿下沒有那麼討厭,只是殿下怕是要討厭我了……也沒關係,我要離開郢皋了,不會再礙殿下的眼。」
蕭輕霂抓住他的手把他掀翻在桌面上,桌子上的東西稀里嘩啦地摔了一地,另一隻手卻按在他的脖頸上發著抖。
路千棠咳了一聲,仰著頭也不掙扎,說:「我待不了幾天了,殿下要算帳得儘快,不然沒機會了。」
蕭輕霂突然收緊了手,說:「你是不是覺得離開郢皋就一了百了了?戰場可不比郢皋安全。」
路千棠啞聲笑:「對於我,哪裡都是戰場,早就無所謂了。」
蕭輕霂心口堵得厲害,路千棠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,艱難地說:「殿下,算帳前能親親我嗎?」
蕭輕霂心裡猛然一麻,手上頓時鬆了勁,路千棠撐著手臂坐起身,伸手抱住了他:「殿下現在應該還沒有那麼討厭我,讓我再占一次便宜吧,畢竟以後、大概再也見不到了。」
蕭輕霂還沒有回過神,路千棠自己貼了上來,頗生疏地在他唇上蹭了蹭,蕭輕霂抬手扣住他,咬上了他的舌尖。
這個迷醉的吻從廳堂落到臥房,從酒水落進衾被。
像是窮途末路般的孤注一擲,管他世俗陳規,管他前身後事,世事蒼茫不過三千軟紅塵,落在此處卻無處安身,偷得一時半刻,便享他一時半刻。
蕭輕霂的手指從他的鬢角划過,不知從哪裡纏了一條兩指寬的絲綢錦帶,滑順的觸感從路千棠的眼角擦過,那截錦帶向下走,落在他的喉嚨上,路千棠情不自禁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,配合地仰起了頭,指尖都興奮地輕顫。
蕭輕霂在他好看的脖頸正中打了個結,他看上去有些像供桌上美麗瀕死的祭品。
只是祭品的興致極高,仿佛他才是被供奉的那個。
蕭輕霂系得不算緊,路千棠只是微微有些呼吸不暢,嘴唇不自覺地張合著,本該是落入捕獸夾的凶獸,眼睛仍然露出掌控者的神態。
他們都以為自己是獵手,都把對方當獵物,而誰也沒能扼住誰的命脈,誰也不知道這條引線會由誰引爆。
蕭輕霂的手指鑽進那條錦帶,路千棠的呼吸瞬時急促起來,膝蓋抵著他的胯骨,手指在他肩膀上無意識地收緊。
不是親吻,像是撕咬,路千棠的上唇被咬破了,右側的尖牙又替他咬了回去,唇齒間的血腥味蔓延,路千棠被窒息感逼得眼神渙散,他的嘴角、下巴在粘膩中變得一片潮濕。
蕭輕霂繼續拉扯著那條錦帶,路千棠的眼睛也潮濕起來,渾身巨顫不止,他的手臂緊緊攬著蕭輕霂的脖頸,呼吸越發急促,蕭輕霂突然鬆了手,他卻顫抖得停不下來。
路千棠靠在他懷裡,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身前,剛剛從窒息中緩過神來,微抬著頭,笑著用口型說。
摸到了嗎?
你被我吃掉了。
蕭輕霂突然收緊他脖子上的錦帶,路千棠的尖牙先一步咬上了他的側頸。
他們不像是在相偎取暖,而是要把彼此拆吃入腹才能活命,但誰也沒法一口吞下誰,那就只好嘗一嘗那脆弱脖頸里滾燙的鮮血。
身在方寸之地,心在九天之外,拋開所有的枷鎖和鎖鏈,任由燃燒的欲念和理智一起挫骨揚灰,再多的溫情脈脈,在混亂的情潮里都仿若一場燦爛的謀殺。
第32章 清晨
趙景一早就被哭天搶地的盞盞拍開了門,一臉納悶地瞧她哭:「又哭什麼?」
盞盞哽哽咽咽地說:「趙大人,快去幫幫我家大人!」
趙景心裡一震,不是吧,她知道路千棠要去西北了?
趙景心虛地摸了摸鼻子,說:「到底怎麼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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