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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雙握住我雙肩的手力道緊了緊,鬆開,復又緊上:&ldo;我只想將你護在懷中為你遮去一切風雨,卻不想傷你最深的便是自己……我亦不為自己辯駁,只求你聽我道清始末。&rdo;

&ldo;人生在世,最可貴的便是&l;難得糊塗&r;四個字。前塵糾葛業已塵埃落定,知道亦於事無補。羅敷有夫,使君有婦,逝去的便讓它逝去吧……&rdo;我沉沉地閉上了眼眸,&ldo;只盼西隴陛下告知我香澤陛下現今何處,而想容緣何會在西隴深宮便可。&rdo;

身後屏息凝氣沉靜許久:&ldo;容兒,你今日初醒精神想必不好,過些時日我再一一道與你聽。&rdo;

我倏地睜開雙眼:&ldo;發生了什麼事情?&rdo;心跳陡然靜止,高高懸掛起來。

他望著我的水眸有幾分支離。

&ldo;他已然折返香澤。&rdo;

&ldo;那日,你誕下了一名男嬰……烏髮紫眸……&rdo;

世界轟然坍塌,雖然我早已料到,卻不知道這一天這麼快便降臨。狹窄的甬道,徹骨的疼痛,花翡的焦急,狸貓的呼喚,洞外的嘈雜……一幕一幕再次掠過腦海。回想起狸貓的話語,那日他已全然恢復了?烏髮紫眸……即使他不離開我,我也已再無資格站在他的身旁。

雖然明知會是如此,卻為何撕心裂肺一般,剜心噬骨的疼痛割裂全身。月亮溪里他頑皮的眼眸,採茶節的旖旎夜濃,灶台邊他持鏟下廚的狼狽……歷歷在目。他抱著我說:&ldo;安安,不走。&rdo;體溫都似乎猶然身側還未散去。唇畔尚留有那獵鷂湯的餘味,酸甜苦辣咸……

原來,不知不覺中,我已愛你如斯。

愛上了你,卻也永遠失去了你。

全身不能克制地輕輕顫抖,我蜷起雙腿,將臉深深地埋入膝蓋中。

&ldo;容兒,你還有我。&rdo;一個溫暖的懷抱將我納入其中。我往後退開,語不成句,&ldo;那孩子……孩子在哪裡?五毒教中人……可都安好?&rdo;

&ldo;那日香澤國除了趙之航外,玉靜王亦有人馬潛伏而至,欲趁亂除去香澤皇。子夏飄雪也遣出高手無數欲搶奪那孩子。我在一片混亂中將你救出已然顧不得那孩子。不過,據這幾日探報,似乎這孩子已被子夏飄雪所奪帶回了雪域皇宮。而五毒教素來行事乖張,百毒護體,無人能傷。那日後便又匿了蹤跡無處可尋。&rdo;

他之前說狸貓已折返香澤,那麼,就說明肇才茂當時的行刺並未得逞,而花翡他們如此說來應也無事。我心裡稍稍寬慰。

&ldo;那甬道……&rdo;

&ldo;你們渾身帶血從那地洞中出來的片刻便已坍塌盡毀。&rdo;定是花翡和狸貓所為,切斷那地道,便保護了整個純善的望月族。心中巨石落地。只是孩子……只要一想到子夏飄雪那妖異的一瞥,我便不寒而慄。

&ldo;想容有一事相求,望陛下應允。&rdo;不能因為我再拖累他了。

他望著我,眉如遠山,眼波中一絲痛楚一閃而過,並不答話,只是不容分說地扶我躺下,拉過錦被裘衾覆在我身上:&ldo;容兒,你元氣大傷,今日初醒說了這許多,想必乏了……&r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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