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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憑心而論,刑老闆漂亮歸漂亮,但頂著一張欠債臉也很要命,他渾身都散發著「心情不好」的信號,以至於行人看見他都下意識繞遠兩步走,只有盛釗頂著能結冰的低氣壓執著地走在他身邊。
他倆人又轉悠了整整三個小時,才把街上的商鋪逛得關了門。
「不過那可是個道觀。」盛釗憂心忡忡地說:「我在網上查了,這道觀可在這好多年了,你進去沒事兒嗎?」
刑老闆給了他一個標誌性的嫌棄眼神,什麼也沒說,拉著他從側門進去了。
道觀幾處要收門票的主殿已經鎖上了大門,盛釗忐忑地四處看了看,生怕有哪突然竄出來個保安,把他倆逮個正著。
但誰知刑應燭這次沒再干法外狂徒的事兒,他繞著道觀的正殿轉了一圈,看起來沒有進門的意思,而是帶著盛釗往後面走去了。
這處道觀除了幾處拜神的正殿之外,剩下大部分都是開放景點,晚上也沒人看守。盛釗見他沒有撬鎖的意思,鬆了口氣,心裡莫名有點怪怪的,也不知道是期待落空還是怎麼。
刑應燭的腳步最後停在了後院一處龜身駝碑的石雕旁邊,那石雕在正殿後的拐口一角,周遭的雜草長得有人腳踝高,看起來平時也沒什麼人打理。
「這是什麼?」盛釗問。
「你問這個雕塑?」刑應燭說:「是贔屓。」
盛釗端詳了一會兒那塊石頭,沒看出來上面有什麼特殊的。
「有什麼特別的麼?」盛釗又問。
刑應燭這次沒回答,他私下環視了一圈,確定周圍沒人,才伸出手來,動作熟稔地拍了拍那塊碑。
從盛釗的視角看過去,他拍的不像是個冷冰冰的石雕,而像是什麼老朋友的肩膀一樣。
盛釗:「……」
我有一個猜測,盛釗木然地想。
還不等他自己在心裡自問自答一下,他的猜測就成真了。
刑應燭手下那塊石碑忽然毫無徵兆地嗡鳴起來,分明是沉重的實心石塊,卻愣是原地震顫了起來,連帶著周遭一片土地都震得厲害。
盛釗腳下不穩,一下子保持不了平衡,踉蹌了一步向後倒去,被刑應燭一把撈住了。
「多吃點鈣片補補。」刑老闆說:「小小年紀,怎麼這麼虛呢。」
盛釗:「……」
你才虛,你全家都虛!
盛釗心裡吐槽的這點功夫,刑應燭已經把他「拎」回了地面上,按著他的肩膀幫他站穩了。
這一眼之間,盛釗才發現,那座灰撲撲的石雕上忽然毫無徵兆地泛起了一層奶白色的螢光。片刻後,那光像是一層剝落的膜,從石雕上飄乎乎地下來,在半空中抽條成一個修長的人形。
這種出場方式顯然比盛釗想像的要委婉多了,是以盛釗除了震驚之外,倒沒生出什麼恐懼心理。
當然,也有可能是因為刑應燭就站在身後,所以沒什麼可怕的。
那光暈很快整合成了一個年輕男子的模樣,對方面容溫潤如玉,身穿著一件極其復古的長衫,面上笑意盈盈的,跟刑應燭的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「那個……贔屓先生。」盛釗試圖開口緩和一下刑應燭的態度:「您好啊。」
「我不是贔屓,只是暫時寄宿在這座石雕里。」那位年輕男人態度很好地說:「我只是一隻龍龜,先生叫我沉午就是了。」
盛釗平生第一次被人這么正式地尊稱為先生,只聽得飄飄然,哪能真的分清什麼是什麼,只能從背後拽了拽刑應燭的衣服,示意他趕緊說話。
沉午不卑不亢地回完了盛釗的話,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袖子,施施然退後一步,給刑應燭作了個揖,說道:「多年不見,您還是風采依然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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